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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前,我們需要一批新生小鼠做實驗。一組要剖腹產的,另一組要自然分娩的。母鼠本來就不大,加之多胎,新生鼠會很小。因此在剖腹產以前我們做了精心準備。當我們把母鼠的腹部切開時,子宮立即突了出來,像一支長茄形的氫氣球,子宮壁已被撐得半透明了。我們小心翼翼地把子宮剪開,看見了八隻小鼠。但每隻小鼠還被一個衣袍緊緊地包著。若不盡快剪開衣袍膜,小鼠就可能被窒息死。衣袍膜非常薄,我們不敢下剪子,怕傷及小鼠,只好改在解剖鏡下操作。新生鼠沒有毛,皮膚又紅又嫩又薄,就像粘膜一樣,緊緊地與衣袍貼在一起。好容易才把衣袍去掉。但臍帶無法處理:太細,無法結紮,不敢剪斷,怕小鼠會失血過多。一個M.D.,一個Ph.D.,汗流浹背地忙了兩個小時,才把剖腹產做完,到頭來還死了兩隻小鼠。


第二天下午,另一隻母鼠要分娩了。當它開始宮縮時,實驗室馬上騷動起來,女士們反應尤為熱烈。這個說:「趕快用布把籠子蓋嚴,別讓母鼠受風……。」那個建議:「籠子裡的木屑太粗糙了,是否應換一些柔軟的東西,要不小鼠會受不了的……」我不理會這些議論,覺得她們過慮了。如果實驗室這麼好的條件還不行,在野地裡生小鼠又該如何呢?有了頭一天剖腹產的遭遇,我最關心的是看母鼠如何自己接生。我趴在籠前,目不轉睛。


母鼠回身舔舐一陣,第一隻小鼠就被它用嘴銜出來了!接著,用兩隻前爪抱著,用舌舔著。不一會兒,這只滿身血污的小鼠就變得十分潔淨、利索了。母鼠把小鼠安放在木屑叢中,自己則稍事休息。大約十分鐘後,第二隻小鼠出世,照樣很快被收拾停當。在間歇期,我注意到母鼠一直在吃什麼。原來,它是把帶出體外的胎盤、衣包、粘膜等一點不剩地全部吃了,連粘在木屑上的血跡也舔舐乾淨。啊,它是在補添能量!我的心被深深地觸動了。


在大陸,婦女分娩前,要拚命吃煮雞蛋,以預備充足的精力。在美國,分娩前不再吃東西,直接把營養液輸進體內。這樣分娩者既有了能量,又使消化系統空著,為產道讓路。但不管用何種方法,分娩前總需積蓄能量。沒想到,老鼠也懂也會!這是誰教給它的呢?在間歇期,母鼠嘴銜、爪抱,頻頻為小鼠轉移地方,以便更安全。它的尖爪、利齒竟絲毫不會傷害小鼠那極幼嫩的皮膚,真令人難以置信。一個多小時後,小鼠全部處理完畢,個個活潑、健壯。


目睹全過程的我,大飽眼福。但我還有一個疑問:小鼠的臍帶怎麼樣呢?臍帶太細,肉眼看不清楚。我小心取了一隻小鼠放在解剖鏡下。小鼠的全身又乾淨又滑溜,就像小孩洗完澡後全身撲上爽身粉一樣:臍帶齊刷刷地從肚臍根斷掉,只有一小點血斑。太神奇了!


過去,我們慣於把動物各種奇特的行為(如蜜蜂製造的蜂房、螞蟻的嚴密組織、候鳥的遷徙、魚類的回游等)稱之為「本能」。我很少想過,也不明白,動物的「本能」從何而來。《聖經》清楚地記載是神創造了地球上的各種活物,各從其類,而且神看是好的(見《創世記》第一章)。也就是說,是神給了各種生物生存和生活的能力,這就是動物「本能」的來由。


耶穌也極生動地以飛鳥和百合花啟示大家。他說,「你們看那天上的飛鳥,也不種,也不收,也不積蓄在倉裡,你們的天父尚且養活它;」(太六26)「你想野地裡的百合花怎麼長起來。它也不勞苦,也不紡線;然而我告訴你們,就是所羅門極榮華的時候,他所穿戴的還不如這花一朵呢!」(太六28~29)一切生物都是在神的看顧下才得以生存的。想到這些,我被一種強大的力量所懾服,領悟到神創造的奇妙、完美和偉大。


在我還不認識神的時候,把自然界的一切美妙、和諧都歸之於「自然規律」。在我的心目中,自然規律是永恆的「第一因」。其實,一切律(社會律、自然律)都是受造之物,必須由權威制定,並在權威的監督下得以運作。羅馬書一20說:「自從造天地以來,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,雖是眼不能見,但藉著所造之物,就可以曉得,叫人無可推諉。」神創造了宇宙萬物,並用他的大能托住萬有,維護著宇宙的正常運轉。這位造物主正是藉著他的創造,向人類啟示他自己:只有他才是萬有的源頭,宇宙的第一因和創始成終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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